飞鹤奶粉问题不断！公司核心高管薪酬过千万，重营销、轻研发

近日，飞鹤奶粉旗下子公司飞鹤（陕西）乳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飞鹤陕西”）产品被曝多次出现抽检不合格，相关话题登上热搜。内容显示，据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披露的信息，今年11月8日和11月17日，飞鹤陕西两次被市场监督管理部门在抽检中发现问题，并责令整改。

图片来源：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

12月17日，宝鸡市场监管局发文，解释称此次飞鹤陕西被抽查中发现的是一般性问题，疑似被夸大。同时，文件称宝鸡市场监管局曾于2024年10月18日对飞鹤陕西开展了两次日常监督检查，发现了2项一般性问题。一是前处理车间个别生产设备设施未记录定期维护保养信息；二是车间使用的过氧乙酸消毒液未标识配制浓度及配置日期，同期市场监管局已责令企业进行及时整改并经整改验收合格。

图片来自微博

投诉数量高于同行，多款产品被诉存在异物

公开资料显示，飞鹤陕西是中国飞鹤收购的企业，并多次更名。2014年中国飞鹤出资3亿元并购关山乳业70%股份，并成立了飞鹤关山。2015年飞鹤关山更名为关山陇州，2016年飞鹤退出关山陇州，由深圳岳佑实业持股100%。2018年关山陇州更名为小羊妙可。2021年中国飞鹤重新持有小羊妙可100%股权，2022年小羊妙可又改名为飞鹤陕西。

在飞鹤陕西的发展历史中，面对质量问题时，该子公司似乎采取了变更名称的策略以继续运营。然而，即使在更名之后，飞鹤陕西在质量控制方面仍存在疏漏，并且多次受到监管机构的整改要求。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2015年，关山乳业（飞鹤陕西的前身）的产品在抽检中被发现硝酸盐超标以及硒含量低于国家标准，涉及的产品数量高达4180件。到了2016年，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指出关山陇州在生产许可条件变更、原辅料采购、检验管理及检验人员资质等方面存在问题，并要求其进行整改。

除了飞鹤陕西子公司多次存在问题，中国飞鹤旗下多家公司也曾被要求整改。2018年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披露，飞鹤（甘南）乳品有限公司、飞鹤(龙江)乳品有限公司、黑龙江飞鹤乳业有限公司先后因为食品安全管理制度落实方面存在缺陷被要求整改。

此外，中国飞鹤也多次因质量问题被投诉。黑猫投诉平台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12月18日，中国飞鹤投诉量高达1951条，而竞争对手佳贝艾特有299条投诉信息，贝因美也只有289条投诉信息。中国飞鹤的投诉量是佳贝艾特的6.53倍，是贝因美的6.75倍，中国飞鹤的投诉量远超同行。

多位消费者表示所购买飞鹤奶粉发现异物，涉及产品包括飞鹤星飞帆、飞鹤臻爱倍护、飞鹤卓睿等。消费者从飞鹤奶粉发现纸片、黑色杂质、虫子、黑色线头等。有消费者表示，在京东商城购买的飞鹤奶粉存在黑色结块，商家拖延、京东客服不处理。更有消费者孩子在吃过有异物的奶粉后身上起疹子、哭闹不止，医院检查后确诊皮炎、急性肠炎。

图片来自黑猫投诉

重营销、轻研发，多名高管薪酬高达千万

中国飞鹤频频爆出来的质量问题，或与其重营销轻研发的战略有关。财务报告显示，2021-2023年中国飞鹤的销售费用每年均超过65亿元，其中2021年为67.29亿，2022年下降至65.45亿，2023年又提升至67.09亿。中国飞鹤销售费用率也逐年提升，从2021年的29.54%提升至2023年的34.35%。2024年上半年，飞鹤销售费用达到35.55亿元，同比增长2.17%，占总营收比重进一步提升至35.03%。

数据来自上市公司公告

与高额的销售费用相比，中国飞鹤的研发费用的投入显得微不足道。今年上半年，中国飞鹤的行政开支同比减少2.5%，降至7.39亿元，公司解释主要由于研发成本降低所致。在半年报中中国飞鹤并未披露具体的研发费用，但结合以往财报来看，其研发投入并不高。2021-2023年，中国飞鹤研发费用分别为4.26亿、4.93亿和6.11亿，研发费用率分别为1.87%、2.31%和3.13%。虽然近年来中国飞鹤的研发费用有提升趋势，但相比于销售费用数额，不足一成。

在研发投入方面相对保守的中国飞鹤，其高管薪酬却显得格外突出。2023年，中国飞鹤董事长冷友斌的薪酬高达1416万元，而总裁蔡方良的年薪也达到了1131万元。

即便与其他乳制品企业相比，虽然落后于伊利股份，但冷友斌的薪酬仍毫不逊色，甚至超过了蒙牛乳业董事长的薪酬。具体来看，伊利股份2023年董事长薪酬为2179万元，蒙牛乳业董事长薪酬为1357万元，而光明乳业董事长薪酬为159.29万元，新乳业董事长薪酬为195万元。这些数据反映出中国飞鹤在高管薪酬方面的慷慨，与研发投入形成了鲜明对比。

图中人物系 中国飞鹤董事长 冷友斌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上半年，伊利股份盈利75.31亿，蒙牛乳业盈利21.33亿，而中国飞鹤盈利低于蒙牛乳业，为18.50亿。2023年蒙牛乳业盈利46.68亿，中国飞鹤盈利35.43亿。中国飞鹤盈利能力弱于蒙牛乳业，而董事长薪酬却高于蒙牛乳业，其薪酬制度的合理性也受到外界质疑。

中国飞鹤屡遭整改通知，这可能与其内部质量控制体系不够严格有关。实际上，奶粉的安全质量不仅仅依赖于监管机构的监管力度，中国飞鹤更应从自身出发，只有通过增加研发投入和完善内部控制机制，中国飞鹤或才能确保稳健发展，走得更远。